【杜方/黄曲】实习父子5
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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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杜见锋觉得儿子最近有点反常，比如现在。
“老杜，我们班级组织元旦活动，我想参加”
“好事啊”杜见锋停下手里的活儿看着站在身边的黄志雄“你以前不是说无聊吗？”
“我...”黄志雄有些不自在地左右看了看“就突然想多参加一下集体活动，快毕业了”
杜见锋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从钱包里拿出几百块钱塞到黄志雄手里
“玩就好好玩，这些钱你拿着，不够再问我要”
黄志雄有些扭捏地接过钱，想了想又抽出两百，把剩下的交还到杜见锋手里
“这么多就够了，剩下你自己留着吧”
杜见锋看着手里的钱，皱了皱眉眉头“你们这是去哪里玩？”
“就是组织去郊区玩一下，去两天”
“两天？还要过夜？”
“有老师带的！”黄志雄似乎也不愿意和他多说，转身回了自己房间。杜见锋自己坐在客厅看着儿子紧闭的门想了想，似乎，元旦就只能自己过了。
2
31号一早，黄志雄就收好了行囊准备出发，杜见锋不放心，又检查了一遍再千叮万嘱把人送出去。本来想着趁着假期能够带儿子出去玩一下增进父子感情，结果变成空巢老爸。
算了，要不自己在家搞卫生吧，辞旧迎新嘛。
快速搞完客厅和自己房间的卫生，推开黄志雄房间的房门，杜见锋才发现自己真的好久没有进过儿子的房间了。这套房子还是杜见锋去世的姑妈留下的，非常老式的两房一厅，把黄志雄带回来的时候，杜见锋把朝阳的房间留给了他当卧室，平时自己回来的时间不多，就算在家也甚少进黄志雄的房间。
少年的房间看起来十分干净整洁，没有同龄孩子那么多的玩具，书桌上散落了几本本子，杜见锋正打算帮他合上归置好，却瞥见本子密密麻麻写满了字，仔细看才发现是层层叠叠的“曲和”
杜见锋努力回想了一下，从记忆里翻出一个小小的抱着大提琴的身影。杜见锋拿着本子发呆，他自身的经历并不能帮助他准确抓住这件事情的关窍，但是他也隐约能感觉到似乎有些不对。一个有些大胆的想法在他脑内成型，他有些木地合上本子，想了一下，又把本子摆成最初的样子悄悄退出了房间。
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杜见锋拿出手机翻了翻通讯录，最终选了毛利民的电话打过去
“喂？”
“是我”
“你小子还知道打电话给我？”
“我...我问你个问题”
“你直接说，支支吾吾不是你风格”
“你说，一个人在本子上写满另一个人的名字是什么意思”
这边话音刚落，那边就爆发出了巨大的笑声“还能是什么意思，看对眼了呗，老杜啊老杜，你说...”
杜见锋讷讷地挂断了电话，满脑子都是那句看对眼了呗。
3
慌乱发现了儿子青春期小秘密的杜爸爸有些忧愁，别说做爸爸他是新手上路，这谈恋爱他更是没有经验。十几岁进了部队，身边全是糙汉子，杜见锋无从体会到这种细腻又敏感的感情。他自己的青春期在教官的厉声责骂和严格要求中浑浑噩噩过去了，不敏感也不纤细，没有遮遮掩掩没有羞羞答答，他以为黄志雄也该这样，他以为全世界的孩子大概都是这样。
黄志雄不在家，杜见锋也没什么心情做饭，去到熟悉的饭店，进门却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方孟韦。
方孟韦背对着门口坐着，面前放了不少的空酒瓶子，整个背塌着看样子喝得挺多。
“小方？”
方孟韦闻声抬头看了看，只觉得眼前的杜见锋晃来晃去，一个头两个大。
“杜...杜…”杜了半天也没把见锋叫出来，好么，醉鬼一个。杜见锋站在他身边，抢走他手里的瓶子
“一个人喝酒多没意思，老子陪你喝”
说罢，剩下半瓶子酒已经灌了嘴里。方孟韦不满被抢了酒，扑腾着要抢回来，可是喝醉了的人平衡能力也特别差，两只手臂在空中无力挥舞了两下，一个中心不稳就扑在杜见锋身上。杜见锋一惊，随即有些尴尬地挪了挪身子，这方孟韦扑的位置实在...有点一言难尽。
方孟韦倒是无知无觉，推了一把杜见锋挣扎着坐直，又拿起一瓶灌了一口
“他们…都觉得我是靠走...走后门的”
杜见锋挨着他坐下，又给自己叫了几瓶二锅头
“我…我本来就不喜欢这个工作，你知道吗”方孟韦又给自己灌了一口酒“家里…家里希望我做，我就去做…”
“可是我一点也不高兴”
“我也很苦恼”杜见锋喝了一口酒“志雄长大了，可是老子他妈的不懂他啊”
方孟韦迷蒙地抬眼“他…呃…怎么了？”
“他好像早恋了！”
4
黄志雄推开家门的时候觉得有些不太正常，客厅的鞋子放得乱七八糟，沙发上的衣服随意铺洒着，小空间里的酒气似乎还没散去。杜见锋的房门紧紧关着，黄志雄走到门前，抬起手，终究又放了下来。
他轻手轻脚回到自己房间，又轻轻关上了门。
他看着桌面上还摊开的本子，上面层层叠叠的曲和都是他隐秘的心事。他想起昨晚跨年时刻在天空盛放的烟花，他想他会永远记得曲和亮晶晶的眼睛。
“昨...昨天我们都喝多了”
是杜见锋的声音，随即一阵重物砸地的声音传来，连带着桌子上的水杯都跟着震动了一下。黄志雄赶紧打开门想看个究竟，却正好看见坐在地上套衬衫的杜见锋和黑着脸正在扣上衣扣子的方孟韦。
“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