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方/黄曲】实习父子16
快完结了，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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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天空被一道刺眼的光亮划破，伴随着一阵轰隆的巨响，不知是哪里开始放起了烟花。
方孟韦微微仰着头看，一个金色的火球升到最高点炸开，星星点点落下像是一场金色的大雨，紧接各种色彩的光球争相在夜空爆裂开来，映衬得灰暗的天空五光十色流光溢彩。
“你看！那个像不像一朵花”方孟韦有点兴奋地指着夜空中各色的图案指引着杜见锋看
“是有点！”杜见锋顺着看过去，又回神看了看身边的人，方孟韦的眼睛被映衬得亮晶晶的，眼尾的笑意藏都藏不住，嘴角也明显上扬着，还挺好看的“想放吗？”
“啊？”烟花爆竹的声音掩盖了杜见锋的问话，方孟韦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又摇了摇头，示意并没有听清楚。
杜见锋会意，靠近了些，几乎贴到他耳旁说
“你在这儿等等我，马上回来！”
说完，不等方孟韦反应就跑远了。
杜见锋回来的时候那场烟花已经燃尽了。方孟韦披着大衣板板正正在雪地里站着，当真乖乖在等他。他手里提着一个大红色的塑料袋，整个人跑得气喘吁吁的
“呼...门口…门口的关门了，跑到街…街尾才…才买到”
他边说着边把袋子打开，里面堆放着各式的礼花。
2
刚才放烟花的时候，黄志雄和曲和就被吸引了视线。两个人搬着凳子坐在窗边看，手自然地搭在一处。这会儿烟花放完，两个人的视线自然就从天空回到了地面。
黄志雄视力比曲和稍微好那么一点，很快就认出了雪地里的杜见锋但是杜见锋旁边的人裹在大衣里，别说认不出是谁，男女看着都有些费力。只是两个人看着倒是很亲密的样子
“那是你爸吗？”曲和半眯着眼睛努力对焦
“嗯”黄志雄企图把曲和拉走，但是曲和显然没这么容易打发
“旁边是谁啊？大过年的来找你爸放烟花”曲和又往窗户上贴了贴，他有轻微的近视加夜盲，看起来比黄志雄还吃力“你猜，你是不是要有妈妈了”
他一时间兴奋，话一出口才惊觉自己失言。立马后退了一步低头搓着衣服
“对不起，我…”
黄志雄倒是没有生气，他笑着去握曲和的手“没事啊，虽然我从不叫他爸爸，但是在我心里他就是我爸爸，如果他找到了另一半，只要他喜欢，在我心里那个人就会是我的妈妈，你说的对的”
曲和抬头看着他，在黄志雄眼里有温和的笑意，还有一丝丝宠溺全然没有任何的失落和责备。他反握住他的手，又拉近了一点两人的距离，把头轻轻靠在他的肩膀上
“还有我，以后你还有我”
3
方孟韦从小到大只放过一次烟花，那时候还小，架不住小伙伴撺掇跑出去放烟花。回家后身上的硝烟味没有散干净，被方步亭发现了，罚他在黑着灯的客厅反思这样做是不是太危险了。从那以后他就再也没有偷偷跑出去放过烟花。
杜见锋没有捕捉到他眼里微妙的神色，他忙着把袋子里的烟花倒出来，又摸出一根烟点上，吸了两口交到方孟韦手上
“用这个点引线，点完马上跑”
他拿出一个小蜜蜂式样的在手里翻了翻
“先试试这个！”他笑着冲方孟韦扬了扬手，像个大孩子
方孟韦试探着点燃了引线，小蜜蜂亮着荧光绿的光旋转着冲向了夜空。杜见锋又拿出几个稀奇古怪的，不过都是小孩子的玩意儿。玩了一会儿，方孟韦胆子也大了起来，他把一些看起来分量十足的礼花一排摆在地上，冲着杜见锋得意地笑了笑
“来！看我给你放个壮观的！”
说完他极快速地点燃引线然后跑回杜见锋身边，彩色的火球被送上天空，然后在最高处爆裂开来，火树银花又如同星辰坠落。
方孟韦仰头看天，杜见锋侧头看他，他觉得整个夜空的烟火都落入了方孟韦的眼里，否则自己怎么被他眼里的光亮得晃了神。
4
曲和下楼的时候，只有杜见锋一个人在雪地里收拾放过的烟花筒子。黄志雄有点尴尬地咳了一声引起杜见锋的注意。曲和红着脸支支吾吾说
“叔叔…我…那个…我先回去了”
杜见锋看着两个人罚站一样站着觉得有点好笑
“嗯，快回去吧，路上小心”
“老杜…我…我送他一下”
“嗯”杜见锋转身又要去收拾一地的狼藉，突然又停下来叫了一声黄志雄，把人叫到自己身边
“送到小区门口就行了，知道吗”
黄志雄点了点头。
“叔叔新年快乐！”曲和走的时候还不忘补了一句祝福
另一边，方孟韦其实也只比曲和早到家那么一点点，还好其他人要么在打麻将要么在看春晚，并没有人注意到他。他把杜见锋的军大衣包在怀里往楼上溜，刚刚上到二楼，就看到曲和提着保温壶站在门口换鞋。两人楼上楼下互相望着，场面有点尴尬。
“我…我去找一个同学”曲和到底年轻，先败下阵来
“嗯”方孟韦也不揭穿，点了点头就往房间走
曲和松了一口气，把保温壶放下就上了楼，经过方孟韦的房间时正好瞥见他把一件军大衣挂起来。方孟韦微微笑着，整理得认真又温柔，曲和愣愣看了看，总觉得衣服看起来有几分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