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方/黄曲】实习父子20
啊！我果然是个毫无灵气的作者，只能写出这种东西来
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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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正月十五元宵节，初三的学生可以不用上晚自习，下午五点就准时放学了。黄志雄惯例会先送曲和回家，但是从来只到小区门口。
“今天你爸回来嘛？”曲和一边从黄志雄手里接过大提琴一边问他
“啊？”黄志雄眨了眨眼想了想“不一定，怎么了？”
“如果…如果他不回来的话，不如你来我家过节吧”曲和说得有些犹豫，几乎是试探着问出这么一句话
黄志雄没想到曲和会邀请自己回家，当即不知道如何反应，一双手尴尬地捏着衣角搓了搓，整个人都有些局促“还是…算了吧，不…不太好的”
“没事的”曲和掰开黄志雄捏着衣角的手“家里大人今天多半要出去应酬的，况且带一个同学回家吃饭也没什么啊”
“可是...你表哥他...”
“表哥最近总是晚归，他回来都快十点了，大不了你就吃个饭，吃个饭就回去嘛”曲和一点没有要放手的意思，倒是说得黄志雄有几分动摇
“那要不这样，我先回去看看，如果家里人不多你就一起过节好不好，你在这里等我！”
还不等黄志雄回答，曲和就飞快跑进了小区。
黄志雄心情忐忑地低头着头小范围地转圈，突然听到一阵熟悉的声音
“那你今天在部队过…”
黄志雄抬头一看，正对上满面笑容正在讲电话的方孟韦，方孟韦一看眼前的人，刚刚说了一半的话哽在嘴边。
“喂？小方？小方？”
电话那头的人显然没听到下文有些着急，隔着电话叫了两声，声音有点大。方孟韦慌慌张张挂断电话，看向黄志雄的眼神里竟然带着点心虚
“你…你过来找曲和？”
“啊…我…我刚刚…”黄志雄盘算着到底应该怎么说，就看到曲和朝自己跑过来，一边跑还一边喊着
“家里没人！表哥也不…”
曲和有点近视，这会儿跑得近了才看见方孟韦就站在黄志雄对面，连人带话都没刹住车，黄志雄几乎是本能地伸出手接住他，而栽在黄志雄怀里的他有点僵硬地吐出最后两个字
“在家...”
2
方孟韦铁青着脸把两个小的领回了家，家里确实没有人。方步亭惯例带着程小云出去应酬了，谢培东每年这一天总要带着谢木兰回他们旧时的家，方孟敖大部分时候在部队过节。往年曲和没过来，这个节方孟韦总是自己随便吃点过了就算了。
两个小的并排坐在沙发上，方孟韦背着手站在客厅里也不说话。他看看曲和又看看黄志雄，说实话，自己的身份实在有些尴尬。他大脑飞速运转着，骂他们，自己心虚，不骂，好像又不太正常。
“你…不回家过节你爸没意见？”
“啊…他…他可能在部队过节吧”黄志雄低着头不敢看方孟韦
“那你至少要给他打个电话跟他说一声”
黄志雄乖乖点了点头
方孟韦拿出电话拨了号，把手机塞给黄志雄，黄志雄握着手机乖乖听着等待铃，曲和凑过去想听，黄志雄看他这样子索性开了免提。
“喂？小方？你刚才…”杜见锋的声音传出来
“那个！黄志雄爸爸嘛？”方孟韦抢先截断了杜见锋后面要说的话
“啊？”杜见锋有点搞不清状况，怎么这个称呼一夜回到解放前了“小方你…”
“是这样！”方孟韦不自觉地把音量都提高了“今天不是元宵节嘛，我们家曲和想邀请黄志雄来家里过节，就是，就是跟你说一声，省得你担心！”
黄志雄愣愣地抓着手机，看着眼前有点激动的方孟韦，一时间竟然忘了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有点犹豫地开口到
“老杜，我就…我就吃个饭就回家复习“
杜见锋也犯着懵，听到黄志雄的声音才算反应过来”嗯，可以啊，别给人家添麻烦“
”好“黄志雄应了，想了想还是问了一句”那你在部队过嘛？“
方孟韦眼睛看着别处，耳朵倒是支棱起来听这边的动静
”嗯，本来想回来的，你不在家我就在部队“
”那你一起过来吧！“
说话的是方孟韦，黄志雄和曲和有点诧异地看着刚刚说话的人，两个人疑惑地对视了一眼
”反正…几个人都是吃，多一双碗筷而已“
方孟韦好像生怕对方不来似的又补了一句，电话那头短暂沉默了一下
”哎，好的“
简直温柔的不像话。
3
谢培东提早准备了饭菜，热一热就可以吃。汤圆买的现成的，传统的黑芝麻和香芋。方孟韦刚才有点失态，这会儿也没什么心思训两个小的，就打发他们去楼上看书了。
黄志雄还是第一次到方家，虽然以前就知道这个小区是出了名的高档小区，但是走到里面还是被房子的装潢所震惊。他知道这不是曲和的家，但是想必曲和家的情况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方家的客厅铺了厚厚的地毯，红木的茶几上面放着一整套紫砂茶具，客厅正中间是巨大的背投电视。黄志雄环视一周打量着这间他目前为止从未见过的豪华的房子，突然有些失落。
曲和看了看厨房的方向，确认方孟韦没有出来，笑着伸手要拉黄志雄，却被黄志雄躲开了。曲和的手僵在半空，有些不解地看着黄志雄，又再往前一步去拉他，黄志雄迟疑了一下，到底还是没有挣开。
曲和的房间在二楼，因为练琴的缘故，整间房都封了一层隔音棉。推门进去首先看到的就是曲和的大提琴立在墙边，旁边是琴谱的架子，而大提琴旁边有一个玻璃的陈列柜，柜子里放了些曲和的奖状和平时他要用到的替换弦和琴谱。房间的左边是一张书桌，与其说是说桌倒不如说是一张老板台，桌子十分宽大，黄志雄想这张桌子放在自己房间的话大概能填满半个屋子。
曲和心情十分不错，没有注意到黄志雄小小的失落，他忙着搬椅子拿饮料，又招呼黄志雄坐下。
”我房间贴了隔音棉，外面听不到里面说话，你不必这么拘束的！“
曲和把一罐果汁塞进黄志雄手里
黄志雄四处打量着，视线停在书桌上的一张照片上，照片上的曲和个子小小的，站在一把几乎和自己等高的大提琴旁边歪头笑着。
曲和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有点不好意思
”这张我才6岁吧，人还没有琴高，第一次见到大提琴非要闹着学，我妈就给我买了这么一把琴“
黄志雄笑了笑，他想自己6岁的时候在做什么呢？似乎也没过多少年，怎么记忆就有点模糊了呢。
4
杜见锋来到的时候已经快七点了，饭菜已经摆上了桌，方孟韦有些心不在焉地在客厅看书。门铃响起来的时候，他计划是从沙发上弹起来跑去开门，但是跑到门口又停了停，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和衣服，这才打开门。
杜见锋手里提着一点水果，带着标准的一字笑看着方孟韦，另一只空着的手捏了捏方孟韦的指尖，果不其然就收到了方孟韦一个责怪的白眼。方孟韦倒是没把手抽出来，而是抬头看了看楼上，发现两个小的没有出来，才又回握了一下杜见锋。
”你先坐一下，我上去叫他们“
方孟韦按着杜见锋的肩膀坐下，自己转身上了楼。他重重地敲了敲曲和的房门，里面很快就打开了，他探着头往里看了看，发现黄志雄正坐在书桌另一边写作业，嗯，没什么异常。
”下来洗手吃饭了“
两个小的乖乖起身，方孟韦又补了一句
”快点“
方孟韦下来的时候杜见锋已经十分自觉地洗好手坐在饭桌旁边了
”饿坏了吧“方孟韦压低声音问了一句
”还行“
”那你先吃“方孟韦说着就给杜见锋塞了一双筷子
”别，就这么一会儿饿不死“杜见锋笑着接过筷子又放下”你心疼了？“
”去你的！“方孟韦十分自然地抬手拍了拍杜见锋的后脑勺，一抬头，正对上两个目瞪口呆的人。